就只是重复而无聊地艰难度日。
生辰于他而言,更像是一道疮疤。
每到这一日都在提醒着他,他在这世上受的折磨又多了整整一年,离他十八岁的死亡又近了一步。
他不喜欢,可宋府却总是喜欢张灯结彩地给他过生辰。
好像是为了庆祝他终于在病魔的折腾之下又辛辛苦苦熬过了一年。
苦是他受的,功劳都归他们。
来了容庄,一切都听他这个少爷的,总算生辰这日没有那些刺眼的红灯笼彩绫罗了。
宋辛只想过个平平常常的生辰。
可是他还没踏进书房,就被阿芙拦住了。
“少爷,今儿天太热,先生说放我们一日假!”阿芙笑吟吟的,杏儿眼浸在一汪清潭里。
这时已是夏日的尾巴,暑气难消。
吹过来的风都鼓动着浮躁的热意,让人肌肤都生出黏腻的不爽利。
只是平日里也热,可也没见过先生放假。
宋辛猜到,是因为今日是他的生辰。
他不想过这个生辰,可是看到阿芙眸子里的期待和欢喜,宋辛开口的话就成了。
“好,那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