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拿起团扇扇风,轻声道:“说罢。”
桑叶轻轻啜泣,右手仍然疼痛,她却不敢去揉,只恭恭敬敬将事情和盘托出。
王恕意听着,摇扇的手一顿。
她也不确定那镯子是不是母亲赏的,但沈楼的人故意揭穿桑叶,她便顺势吓她一吓。
原来真是燕青。
她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淡淡道:“除了要你来打听消息,她还让你做别的了吗?”
桑叶低头,余光正好瞧见王恕意下垂的裙摆,上面绣着柳叶花纹,做工细腻,她怕是一辈子都穿不上这种衣裳。
她按住自己发酸的心情,回道:“燕青姐姐只让我注意姑娘院里的情况,旁的倒没什么了。”
她是真的想不起还有什么。
王恕意皱眉,燕青此举是何意?
要一个小丫头来打听情况,好方便日后下手?可这样的差事,哪里就需要她如此破费?连鎏金的镯子都送出去?这桑叶眼皮子浅,她就能保证她不戴于人前,被人发现?
她方才瞧着,那手镯,确实是母亲的东西。
她正想着,却听她房中的一个丫头道:“姑娘,奴婢前几日见过这个桑叶”
王恕意眉心一跳,道:“什么时候?”
那丫头道:“就前日上午,奴婢捧着熏炉走过一个凉亭,便在那里歇了会儿脚,随后,就来了几个小丫头,奴婢与他们说笑一番,便回来了,其中一个人好似就是她。”
桑叶听了,仿似刚想起来似的,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