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吩咐下头的人:“去煮些醒酒汤,送到我房里去,一会儿给老爷醒酒。”
“是。”
连氏又上前唤人:“老爷,回去吧。”
王宴本不想回,但沈楼也跟着连氏一起劝他,他便只好点头。
连氏一边扶着王宴,一边扭头朝沈楼道:“侯爷,对不住,我先送老爷回去,一会儿便来招待您。”
沈楼道:“无妨,岳母还是照顾岳父为好,这里有恕意招待我,您放心去便是。”
连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王恕意忙道:“母亲,您和父亲先去吧,这里有女儿呢,我们再待一会儿便也回去了。”
连氏想了想,便只好点了点头,扶着王宴走了。
屋里的下人也跟着走了一半,待他们走远了,亭里便瞬间显得有些冷清。
沈楼背着手与王恕意并肩站立,看着外头洒在地上的月光,笑了笑,道:“岳父还挺有意思的。”
王恕意好奇,问他:“哪里有意思?”
父亲向来为人古板无趣,同僚之间鲜有愿意跟他往来的,因此,在官场中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
沈楼拉着王恕意坐回去,拿起扇子悠悠道:“他明知皇上已为咱们赐婚,你嫁我是嫁定了的,却还是想听你的决定,若你不愿,他说不定真要上书求皇上收回成命。”
王恕意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这他都能瞧出来?父亲方才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他便连父亲想什么都知道?
不过他猜的倒没错,父亲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