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连累了她。

王恕意虽已经不记得那些事了,但看到王宴这样,到底还是有些难过,她忙起身道:“父亲,不干你的事,您就别再自责了。”

“是啊,老爷,如今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何必再提那些伤心事?”怕女儿跟着一块儿伤心,连氏用忙帕子擦擦眼角的泪珠,给王宴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

王宴点头:“对,不提了不值当,侯爷——”

他突然扭头瞧向沈楼,一字一句道:“我只问您一句话。”

沈楼将目光从王恕意脸上收回,看向王宴,收敛了一贯的随性,正色道:“您说。”

“您可会好好待恕意?”王宴脸上带着一位父亲的期盼。

王恕意扭头去瞧沈楼,心里有些紧张。

沈楼静默片刻,站起身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将酒杯置在桌上,吩咐道:“拿纸笔来!”

其他人不解其意?这个时候他要纸笔做什么?

有下人将笔墨纸砚在一旁的桌子上铺开,沈楼上前提笔挥就几行字,将笔一扔,走过去拉着王恕意站起,冲她笑了笑。

王恕意张了张嘴巴,到底没问他写了什么,她知道他心中自有安排。

沈楼拉着王恕意走到王宴跟前,将手中所书交给他:“听人言语不如看人所行,我待恕意如何,只能用我余生的行动来证明,这是我的诚意,请您过目。”

王宴将他手中的纸张接过来,映着微弱的灯光去看。

他刚看了几个字,便神色一震,酒醒了一大半,扭头去瞧沈楼,只见他目光炯炯,神色认真。

“去拿烛火来!”

连氏忙将一旁的烛台拿过来给王宴照着,烛光闪动下,王宴又仔细将沈楼所写内容在心里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