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重重地咳嗽几下。

沈楼似笑非笑:“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多有交情,来送孟夫人一趟也是应该的。”

李元看向王恕意,眯起了眼睛。

多有交情?呵,他和李家的前儿媳搅在了一块,还处处针对李家,害得他们落到如此境地,可不是多有交情吗?

他心里虽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并未显露,还是一副悲痛的模样:“多谢侯爷,请。”

说着,转身领着他们二人前往灵堂。

沈楼在一旁跟着,似是极为沉痛:“哎,这孟夫人的葬礼,怎的不多请几个人,如今这样”

他环顾四周:“也太冷清了些。”

李元脚步一顿,面上有些难看,随即转身道:“才过了十五,老夫想着一切从简,便没有邀请人来,内人是个喜欢安静的,我就盼望着她能安安静静地走”

瞧着一副深情厚谊的模样。

沈楼叹了口气道:“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侯爷,请。”李元继续带路。

王恕意咬着嘴唇不言语,这两个人,说谎的本事真是一流,随口能拆穿的谎言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真是高手。

很快,三人便到了灵堂。

堂中挂满了白帆,正中间摆放着一口紫金楠木的棺材,两边稀稀拉拉地跪着几个人烧纸,火光映照在漆黑的棺木上,显现出异样的神采。

有个丫头哭棺哭晕了过去,忙被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