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仍是那个姿势坐着,没有反应。

许太医又叫了一声。

沈楼猛地抬头,眼神犀利,像是旷野中被惹怒的饿狼。

许太医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他还等着回家吃饺子呢,可不想死在这儿啊。

侯府侍卫来请他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半路遇上沈楼,便被他一把拽到马上,狂奔到侯府。

见沈楼如今这样子,他的腿有些打颤,沈楼要是疯起来,自己说不定也要遭殃。

沈楼见是他,神色缓了缓,闭了闭眼睛,开口道:“好了?”

许太医见他正常了些,方缓了口气,揉揉有些发酸的老腰,恭敬道:“是,夫人的病情已经暂且稳住了。”

沈楼猛地站起身,瞧了王恕意一眼,只见她微微皱着眉,正安安静静地睡着,脸色也不似原先那般苍白。

他眼睛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随后,他看着王恕意,问道:“是什么?”

许太医郑重道:“应该是往生水,老朽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它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本是无毒的,但与特定的食物一起食用时,便会发挥作用,能使人精神萎靡,随之头痛欲裂,长久还会出现幻觉,伤害亲友,最后人往往会经受不住折磨选择自我了结。”

与鹤顶红等烈性的毒药不同,它发挥作用的过程十分缓慢,食用者要日日忍受精神的折磨直到死去。

给夫人下此药的人,实在是心肠歹毒。

沈楼越听脸色越冷。

他怜爱的看着王恕意的脸,轻声问道:“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