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笑,王恕意心中越忍不住发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只要你不喜欢别人。
沈楼将王恕意搂紧了些,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
卓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轻轻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他的儿子比他要有福,她想。
很快,她转身进去,寺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沈楼的父亲沈翼的坟墓就在普陀寺对面的山上,离得很近。
堂堂为国捐躯的老伯阳侯爷,没有葬在自家的祖坟里,而是孤孤单单地被葬在一处荒山上,坟墓也只是普通的修缮了下,跟王恕意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沈楼亲手将墓碑旁的雪扫了,摆放上瓜果,随后倒了杯酒洒在地上。
王恕意跟着敬酒。
寒风将两人的衣服刮地飒飒作响,沈楼牵着王恕意的手道:“父亲,这是恕意。”
别的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父亲都明白的。
沈楼静了片刻,转头往对面瞧去,从这里,一眼便能瞧见对面的普陀寺,他想,每日能瞧见母亲住的地方,父亲这些年,应当是开心的。
见王恕意的脸被冻地红彤彤的,沈楼决定不再多待,牵着她便离开。
马车里相比外头要暖和许多,王恕意一钻进去,便打了个喷嚏。
沈楼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笑道:“你看,身子这样弱,还要逞强。”
他的语气倒比之前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