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担心的竟是这个?沈楼放下一颗心来。

他此时呼吸渐缓,见王恕意哭地厉害,他按下自己身体里的躁动,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哑着嗓子问道:“哪个不知好歹的这样说你?”

王恕意躺在沈楼胸口上,摇了摇头,抽噎着回答:“我家里的教书先生。”

儿时,父亲王宴给她请过一位教书先生,那位先生别的倒也还好,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一流。

在给王恕意授课期间,除了授课,还给她讲了许多故事。

其中有一则讲的就是一位已婚妇人与人私奔,最后被沉溏的。先生还教育她说:“女子当相夫教子,安安分分,才是正理,似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和她那奸夫一起沉溏才是!”

她当时想问,让那妇人与丈夫和离不成吗?那妇人的丈夫常常打她,也不需要受罚吗?

可是看着先生严肃的脸,她将这话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她怕挨板子。

沈楼听她讲完,眉心微微皱起,冷哼一声:“酸腐之人,最是误人不浅!”

教给她的都是些什么狗屁道理!

他也不跟王恕意讲别的,只拉着她的手道:“此后,谁若是如此说你——”

他顿了顿,笑笑:“如此说我们,你便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

他的卿卿,不容任何人诋毁。

王恕意抬眼去瞧沈楼,他正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神色一片温柔。

这样的沈楼让她心里带了一丝甜蜜,同时又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