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出门,便见杨嬷嬷领着许太医进来,要往王恕意屋里去。
他伸手拦住两人:“等会儿再进去。”
许太医刚要行礼,便听见这句话,一时有些发愣,侯爷十万火急的传他过来,等他来了,却又叫他再等等。
他伸手缕缕胡须,年轻人,尤其是侯爷这样的年轻人,行为奇怪些,也是常理,他决定不再计较,拱手称是。
门外的侍卫过来在沈楼耳边说了什么,沈楼静默了一会,便抬脚走出大门,翻身上马,扬声对杨嬷嬷道:“告诉夫人,让她安心住着,我晚些时候再来瞧她。”
杨嬷嬷恭敬地低下头行礼:“是。”
沈楼将大半侍卫留下,只带了十人一路纵马回了侯府。
他翻身利落下马,将手里的鞭子直接扔给早已恭候在门口的管家,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三皇子在哪?”
管家接过马鞭,恭敬回道:“还是在书房,等了您有一刻钟了。”
沈楼抬脚便往书房走去,他刚一进去,便听见赵信大着嗓子打趣他:“不得了不得了,痴情种竟然丢下心仪的美人跑回来了!”
沈楼大步走向书桌,拿起珐琅彩笔筒里的一根干净毛笔转手向他扔去。
赵信侧过身子伸手接住,笑道:“哎哎哎,我就开个玩笑,大可不必如此动怒。”
沈楼冷哼一声,走过去,将赵信从椅子上拽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赵信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问道:“都处理妥当了?”
沈楼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自然是没有。”
赵信笑笑:“也是,只把人救回来藏着也不是个事儿,人家仍然是李府的少夫人,总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