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他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如寒日里的冰雪,冷的叫人打心底里发颤。

他开口道:“人在哪?”

原本在门外把守的侍卫立即应声回答:“西边的柴房。”

沈楼眯了眯眼睛,抬脚便往那里走去。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侍卫进去将油灯点亮,里头响起了几声微小的声音,沈楼垂下眼睛,弯身进了屋。

“呜呜呜”

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白日里劫走王恕意的那个头儿和他最亲近的那个属下。

柴房四处漏风,他们被堵住嘴捆绑起来扔在这里,又饿又困,吹进屋子的寒风更是冻得人直打颤,见有人来了,便开始呼叫。

沈楼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死人。

那两人都是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明显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冷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了声音。

沈楼把玩着腰间的一方墨玉,淡淡道:“隆庆五年,有一伙草寇,专门拿钱替京里的世家大族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引起了当时的宰相黄明的注意,下令捉拿,却至今未有音信。”

那两人面上一惊,瞬间抬头朝沈楼望去。

当年,他们一伙人东躲西藏,逃过一劫。这几年,抓捕他们的风声渐渐淡了,他们才敢重出江湖,谁知,这才做第一单生意,便栽了跟头。

外头的侍卫搬了把椅子进来,沈楼笑着转身坐下,他翘起一条二郎腿,对着那二人轻声道:

“其实,你们无论做谁家的买卖,我都没有兴趣。要不要抓捕你们这些人,也不是我的差事。”

那二人听罢,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将这口气松完,便又听沈楼悠悠道:“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