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下榻穿上鞋子,在屋里来回踱步。
小潭见她如此,上来劝道:“姑娘,既然不想去,咱就不去了。想来,她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王恕意苦笑道:“这是婆母的命令,我若不去,她到时一个不尊长辈的大帽子扣下来,又是一个罪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潭泄了气,撇撇嘴,“夫人惯会强人所难。”
王恕意抚着心口,轻轻道:“去也没什么,只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清荷掀开帘子进来,听见这话,便道:“奴婢再找个郎中来,给您开点宁神的药吧。”
说着便将熬好的药递给王恕意。
王恕意轻轻皱眉:“可别,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早就够了,可不想再吃。”
她现在一想起吃药来,舌头便觉发苦。
待她将药喝完,清荷往她口中塞了个甜甜的蜜饯,王恕意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此刻正值傍晚,斜阳的余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屋里照成了金色。
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总是容易有些伤感。
王恕意瞧着外头,擦擦眼睛,问清荷:“家里的书信该到了吧?”
清荷回道:“按理说,早该前几日到的,只是现如今还没有收到。”
王恕意有些担心:“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清荷坐下轻抚她的背:“少夫人,您别胡思乱想了,书信晚几日也是有的,许是路上被耽搁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