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写着'吾女恕意亲启'几个字,笔墨饱满、刚劲有力,是父亲王宴的笔迹。

王恕意用袖子擦了擦酸涩的眼睛,然后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她跪坐在榻上,眼睛越看越红,到最后,眼泪尽数滴落在信纸上,将笔墨都晕开了。

不知怎么的,她这些时日愈发的思念家人,见到这封家书,内心的委屈便再也控制不住。

清荷和小潭见她如此,也都微微红了眼眶。

王恕意哭够了,吸着鼻子吩咐道:“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父亲母亲回信。”

“是。”清荷忙去准备。

王恕意从小潭手上接过绞了水的帕子,轻轻将哭过的脸颊擦了擦。

随后,她坐在书桌前,将千言万语皆付诸笔端,一会儿功夫就将信纸写了三大页。

同天下大多数孝顺的子女一样,她报喜不报忧,并未将李家纳妾之事告知父母,只是表明自己一切都好,望他们二老注意身体。

少顷,她拿起信纸,吹干上面的墨迹,放进信封封好,交给清荷:“送去吧。”

“是。”清荷领命出去了。

清荷拿着信,叫来一个经常帮忙送信的小厮,塞给他一块碎银,“这是少夫人的信,劳烦你给送到寄信的驿站去。”

“姐姐这么客气做什么?”那小厮咧嘴笑道:“少夫人的差事,小的自然会办妥当,请姐姐放心。”

清荷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