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昂兴奋地从地上捡起算盘。
他就知道慕容澹没死,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如今国库的窟窿能补上了。
慕容澹坐在上首,光看那红润的面色,就知道他一点儿事都没有。
联想到沈之昂方才对着娄丞相的强硬,他们不仅怀疑这是慕容澹和沈家联手布的局, 就是用来排除异己,顺便充实国库。
不由得对慕容澹更多了些惧意。
沈之昂意气风发的走了,显然对抄家这种事情迫不及待。
“方才倒戈娄相的那些人,不用孤说,你们自己站出来吧。”慕容澹微微扬着下巴,凌厉的凤眼扫视下面一周。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率先站出来。
殿上的侍卫将腰上佩剑拔出,只听得“铮铮”几声。
几个官员被推搡着出来,他们连哭带叫的跪在地上哭嚎着,祈求慕容澹的原谅,“殿下,臣等都是昏了头,还请殿下念在老臣为国忠心耿耿的份儿上,绕过老臣这一次!”
慕容澹只睨着他们,面色不见喜怒,看得他们心生胆寒。
下面站着的,有几个身居高位,像是刑部左侍郎,工部尚书等……
若按着慕容澹早年的性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大抵会直接提剑将他们都杀了,以儆效尤。
但现在的慕容澹到底不是以前的慕容澹。
现如今朝中人手空缺,能拎的出手的,根本没几个人,像是沈之昂之流,大多都身兼数职,分身乏术。
再杀几个,整个大梁朝堂就空了,官员又青黄不接,大梁不用敌人从外攻克,内部就先散架了。
他将那些人晾到地上都出现了几滩明晃晃的腥臭液体,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孤向来有容人的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