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进去,顾寒低低咳了一声,端起桌边随时用小炉子热着的药碗喝了一口,放下有些酸痛的左手腕,看着管家。
管家递上手里的资料,把今天第一件要汇报的事情上报了
“老爷,一个星期前已经答应与我们签订协议的庄家,昨天忽然改了口,把那张大单与寒家签订了,寒家主手人是寒晨家主手下的第二秘书。”
这已经是这三年来数不清多少次“捷鸿”快要签好的大单忽然被寒晨截胡了。
管家对此倒是没有愤慨,只有叹息以及无奈。
老爷和夫人已经在两年前正式离婚,老爷看似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顾府势力与日俱增,可只有他们这些天天近身伺候的才知道老爷这些年状态有多不好。
严重的失眠、沉郁、暗伤、郁结…可以说是每况愈下,不得不请来名医住进府内,每隔几天就要给老爷看一次脉,开一次新药。
顾府的气氛也越来越差,大家过得胆战心惊,就连以往最喜欢往顾府跑的顾瑾少爷,自那天晚上知道夫人离开后第一次对老爷发了脾气,第二天就跑回了元帅府,从此态度一改往常,不仅来顾府减少了很多,还主动申请进入皇甫军校学院。
从那以后,除了每周必要来学习的天数,其他时间顾瑾少爷已基本不来顾府,来了也一直沉着脸,身上的少年气少了许多,倒是隐隐有些逼人的架势,浑身气质甚至有点开始像老爷。
顾寒听着管家的汇报,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年只要是老爷的生意,寒晨家主都喜欢抢,老爷对此没什么意见,他和顾一顾二们自然也没意见,整个捷鸿更没意见。
管家说着下一件事,“关于莲禾那边,顾二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每三个月就要去一次的地方是这里,表面看是一家北境来的人开的私人医馆,地址很隐蔽,但其实出入这里的人却大多都是社会高层的女性,而且私下里还有部分北境的高官竟也在出入这所医院,具体目的已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