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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该用在自己师尊身上的词,而是该用在爱人身上的。

从纵容的心理出现的那一刻起,楼观雪的心思就已经不清白了。

可身为始作俑者的花葬烈却比谁都迟钝单纯,徒弟还是徒弟,长大了也是徒弟,甚至楼观雪最后为登大道取他性命,花葬烈似乎也不过是觉得,徒弟的翅膀硬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楼观雪硬的,并非是翅膀。

但不难看出,花葬烈对楼观雪很好,但也仅限于师徒间的好,而楼观雪也看出来了,所以他从没道破自己那点不耻的爱慕与渴望。

楼观雪害怕花葬烈知道,因为他确定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这个想法伴随了他几十万年,最终成为滋补他心魔的一道美味,成为了他驱除心魔的最大绊脚石。

“你想了很久了吧,在几十万年前就想了,想像这样侵犯你最敬爱的师尊?”

“你怎么不睁幵眼,你不是应该很想看着我这张脸欢好的吗?”

“神尊,阿雪,乖徒弟?”

“你在我里面,还舒服吗?”

心魔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楼观雪硬着头皮去听,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他的师尊从不会这样,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止轻浮。

然而,在他自我清醒时,小凤凰的声音突然出现——“神尊,你在里面舒服吗?”

“噗——”楼观雪一口鲜血喷出,单手扶胸,撑在地面上。

那一刻,比从噩梦里惊醒还要可怕千万倍。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分不出现实跟梦境,以为坐在他怀里动着的,真的是他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