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着往日最尊敬爱戴的人，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闷闷的，好像也不怎么痛，可就是呼吸不上来，仿佛整颗心脏都被人给捏住了。

西松寒眸色冷淡，低声：“但凡你聪明些，就能看出端倪，可惜你没有。”

花顾容忽然笑了下，恶毒道：“师尊，你后悔了是不是？”

西松寒不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你说的属实，楼观雪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夺走了你的身份将你赶尽杀绝，那么你肯定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是你手里的棋子，师兄也是，那么你怎么就突然舍弃不掉那枚棋子了？你跟楼观雪不愧是同一个人，瞧瞧，他犯了错来找你修正，妄图改变错误，可你不也是跟他一样犯了错误想要利用轮回之境去修正。师尊，你利用我复仇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师兄会因我而死吧？”

西松寒的面容滴水成冰。

可花顾容仿佛没有瞧见，朗朗笑声响彻云霄，放肆又狂妄：“你恨我害死了师兄，可其实真正害死他的人是你！”

西松寒手上使劲，将他脖子握得咯吱作响，几乎拧断，他眸色冷淡平缓，没有意料中的怒火，反而冷冷静静地问道：“是与不是有何重要，左右今日/你是要死在这里的。”

随即，目光转向另一边，淡淡笑道：“看，他多么难过啊，他看见你受伤，已经恨不得杀了我了。”

花顾容艰难回首，对上了楼观雪惊痛的目光。他站在万千妖魔之后，失去佩剑的他徒手杀出一条血路，可惜两人之间的距离太长太长，他过不来。

花顾容看完毫不难过，反而大笑起来，在他血色苍白的脸上，居然能看出几分癫狂疯魔的味道，比在在座任何一个人都要疯。

“我明白了，你想用我威胁他，想让他帮你打开轮回之境，对么？”

“可是你了解他，却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