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桃子还在做春秋大梦,喜滋滋地摸着自己做的小衣裳:“等小太子生下来后,姑娘就不必受孙美人她们的欺负了,就能彻底扬眉吐气了!老爷也会为姑娘高兴的!”
“对了姑娘。”桃子坐在小凳子上,忽然抬头:“陛下有说什么时候封你做皇后吗?”
她看得出来陛下对姑娘不是一般的喜欢,宠得几乎没有下限。
花顾容却像是被提醒了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对,没错,该立皇后了。”
傍晚趁人没人,花顾容去了皇家道观。老道士正在给一个年轻人讲经,看见他,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赔笑:“乖徒,来啦?”
有人在,他就这么称呼花顾容,主要被打怕了。
说实话老道士这人挺贱,你弱他就强,甚至蹬鼻子上脸,可你要对他拳打脚踢,他对你能比对自己亲爹还恭敬亲热。
花顾容越过他,看向年轻人,刚觉得有点眼熟,年轻人就笑着跟他打了招呼:“白姑娘,好久不见,来看国师大人啊?”
花顾容想起来了,这人是半年前观音庙里,跟着楼观雪的那个和事佬书生。听桃子后来提起过,这人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郎白温其,朝中新贵,目前在大理寺当值。
他点点头:“嗯,来看我师父。”
白温其非常识相:“我想起府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国师大人,你方才的经文说的非常有意思,有空我再过来叨扰。”
观音庙里时,白温其是唯一一个把老道士当人看的,于是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对他还挺有好脸色的。
“嗯,去吧,下次还有什么困惑白施主尽管来找贫道。”
老道士送走白温其后,回头就看见花顾容变回男身坐在了桌子上,还翘着个二郎腿,显然被平常的女装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