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年惊讶道:“二哥你怎么知道?那道观虽建在凡界,但那里灵力充沛,是个绝佳圣地,那位道祖人真大方,这么好用的法器才卖我一千修为呢。”
阿,花顾容磨着后槽牙冷笑,抢了老子的山,又抢了老子的法器拿来卖,他娘的当然大方了!
“三弟啊,喜欢那块圣地吗?”花顾容慢慢眯起眼睛,笑得几分瘆人:“二哥给你抢过来,如何?”
花深年挠头:“可以吗?大哥会不会生气?”
“没事,不让大哥知道就好。”
“哦!懂了!”花深年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咱们可以——屠观!”
黎明,东方微白。
风过,卷起满地秋红,干净精致的鞋面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片刻后,白浮道观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负责洒扫山门的道士一把拉开道门,骂骂咧咧:“谁啊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吗?不知道我们白浮观都是……”
话音在对上门外人的视线时,自动停止。
枫红色的斗篷,裹着单薄的身形。斗篷下,是一张超脱世间所有皮囊的绝佳色相,妖而不媚,艳而不俗。面无表情,却浑然天成一段风骨。他额发微湿,想是漏夜而来。
在红炮男子身后,另站着名白衣少年。比起男子的凛冽强势,他倒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娇弱小姐,弱柳扶风眼若含春,无害得很。
小道士立即认出白衣少年来,这不就是那个花了一千修为买走那些破法器的冤大头吗?
“哟,是你啊,怎么,这是找家里来给你退货?我们之前可以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