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们要引导虫崽破壳,要给在战场上为种族厮杀的战士安抚虫源的躁动,要给亲虫安抚虫源。

在这些过程中他们一点一点的减去自己的寿数,百般遗憾又心甘情愿的踏上死路。

生命啊!

那些未破壳的虫崽的生命,战场上流血的军雌的生命,亲虫的生命,它们沉重得快要压弯雄虫骄傲的脊梁,逼疯了无数肆意潇洒的少年雄虫。

艾尔罕德拉抬手捂住这个已经与自己一样高的雌子的眼睛,湛蓝的眼眸里翻腾起许多思绪,他第一次语气如此平和的和他说话。

他道,“一直以来,除了维安外,我最拿你没办法。”

权宴他太过聪明,太过冷静,又对自己太过狠厉,面对这样的他艾尔罕德拉许多时候都得提高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看出破绽。

另一边被权辞抱着滑远的维安,在权辞的细心教导下终于学会了滑行。乐得眼睛弯弯的他放开紧紧抓着权辞的手,小心的试着自己滑行。

成功滑出去一小段的他迫不及待的看向权辞,“哥哥你看,维安会了哎。”

准备好随时接住他的权辞,看见划出一小段距离的他真心实意的夸道,“真棒。”

得到哥哥赞扬的维安笑得露出小米牙,准备再给哥哥滑一段的他摆动着双手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在一旁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的雌崽的衬托下,小心翼翼的维安显得十分笨拙,但是权辞偏偏移不开目光。

裹得像是小团子一样的维安笨拙的滑动,白嫩的脸上有着晶莹的笑意,小肉手会在转弯的时候握的紧紧的。

他那双湛蓝的眼眸,干净得像是冰冻的大海里最纯粹的那一抹蓝,那是世界上最手巧的调色师都调不出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