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我干嘛,请婚书又不是我写的,人选也不是我定的。”
江幸玖搁在书页上的素手微微用力,生生撕了两页纸下来。
她磨着牙团了团,将纸团丢在江昀杰身上,瞪着眼斥了一声。
“做什么白日梦!她敢来,我就让她尸骨无存!”
觊觎她的郎君,当她是泥捏的?!
江昀杰掸了掸被纸团扔中的胸口,闻言哭笑不得。
“我跟你说这事儿,可不是为了让你生气的。”
“因为这件事,弹劾箫平笙的折子言辞更犀利了,甚至有人说箫平笙已娶江氏嫡女为妻,江家势力已不容小觑,而今他又截胡与大楚皇室的联姻,分明是为自己造大声势。”
“还说北关箫家军素来认人不认符,他兵权在握,又因功绩卓著深得民心,若是再得大楚皇女下嫁,这是沉浸了两年,瞒弄世人眼睛韬光养晦后,终于要反了!”
江幸玖气极反笑,猛地拍桌子。
“反了反了!天天嚷嚷他要反了!还有没有别的招式了?我看他就是有一天真要反,也是被这些人给念叨的!”
江昀杰呵呵笑着,摸了摸鼻梁。
“你要拉一个功勋卓著的武将下马,最惯用且一击就中的,不就是给他冠上功高盖主,意图谋反的帽子吗?这一般都是一扑一个准儿啊。”
这若是换一个皇帝,换一个武将,铁定是一弹劾一个准儿。
奈何,当今圣上不过是个毛头小儿。
执掌大权的人,偏还对这'意图谋反'的武将宠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