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应声去了。
江幸玖再回头看稳哥儿,就瞧见他一双眸子笑弯了,还故作矜持的抿着小嘴,一本正经的垂着头描字眼。
她忍俊不禁,轻轻白了他一眼。
“今日就由着你一次,日后不许再耍赖皮,说好的午膳前练字,晌午后练剑的,知不知道?”
稳哥儿小身板挺得笔直,乖乖巧巧点了点头。
“稳哥儿知道,谢过母亲体恤。”
江幸玖浅叹一声摇了摇头,垂下眼,继续将手里的书翻开,不紧不慢交代了一句。
“在你大哥过来之前,你想跟他去院子里练剑,就得把手里这张纸写完,要一笔一画,漂漂亮亮的写。”
稳哥儿笑眯的月牙眸渐渐瞠圆了,再次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然后,小家伙就趴在书案前,规规矩矩的开始摹字。
自从箫长安拜乔怀藏为老师后,每日按时按点的往齐国公府去上课,晌午回来后,偶尔也会跟着箫平笙和稳哥儿一起练练拳脚功夫,全当强身健体了。
而今箫平笙突然不在府里了,也没人惯着稳哥儿疯闹,他被女人拘着,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箫长安陪他比划剑。
年长他五岁多的箫长安,倒是十分有耐心,也就陪着他胡乱比划。
箫平笙的离开,倒是让小哥俩的关系更亲密了,稳哥儿恨不能天天黏在箫长安身边。
明春很快回来传话,说箫长安还没回府。
稳哥儿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噘着嘴趴在了桌案上。
江幸玖本打算不理会他,为了怕自己心软,还特地示意明春过来扶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