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顿了顿,微微点头,“是,这件事呢,到底是我邢府的家事,无论如何,让四郎媳妇受了苦,归根究底该怪罪我们,我自会处理清楚,将军放心。”
箫平笙腰背端正,右手下意识捻着左腕口里的腕绳,目光越过庭院看向门外。
“这人是叫我们撞上了,少不得得多问两句。”
“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是过去的旧人,还是预备塞到屋里去的新人?”
邢修远听得一脸茫然,视线向外探了探,扭头看向邢夫人。
“母亲,什么旧人新人?”
邢夫人眼眶里还湿润着,吱唔了片刻,没接上话,倒是现出几分心虚来。
瞧她如此,哪还能想不明白?
邢修远眉眼一暗,“您就这么急?!就是因为这事,气着我娘子,才突然早产的?!”
邢夫人掩着帕子,鼻腔低弱。
“我没将人带过来,原是昨日夜里刚接回府,不知四郎媳妇怎么就听人说了,我想着藏着掖着。
反倒让她怄气,倒不如说白了,所以将人带过来,也没就逼她必须得收下,她当真抵制,我自会将人带走,再缓一缓……”
“您……”
邢修远脸色难看,既气又怒,偏又无可奈何。
邢大人扬声打断母子俩,“行了,这事是你母亲的过错,过后再处治人,大不了发卖了。”
“四郎媳妇母子平安,今日算是大喜日,亲家都来了,理应摆宴款待,快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