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王噎了噎,也笑脸相迎对上他,“箫将军此言虽在理,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培养的,眼缘也是天定的,庆和公主自幼便时常入宫,太后待她自是亲近些。换了别人来,太后哪有心力重新熟悉。”
“太后与庆和公主亲近?”箫平笙不置可否,眉梢轻挑,“比皇室血脉亲缘的公主还亲近?臣相信,七公主和十公主定然愿意陪伴嫡亲皇祖母的。”
珣王笑意微敛,眸子动了动,“七公主和十公主年岁尚幼……”
“那还有长公主殿下。”箫平笙打断他,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失笑道,“庆和公主每每都是陪着长公主殿下一同入宫,长公主与太后娘娘乃是嫡亲的母女,自是比庆和公主还亲近,王爷说,对是不对?”
珣王笑不出来了,上下打量他一眼,语声渐冷。
“皇祖母卧病已久,本王心急如焚日夜难眠,但凡是个法子都想要试一试,护国大将军为何如此不通情理?两国联姻,大楚都尚未催婚,将军倒是先替外人急上了。”
箫平笙眸光淡淡,“而今都知珣王殿下与太后祖孙情深,孝心感天动地,王爷不必总挂在嘴上提。”
珣王眉心紧蹙,“你……”
“太后抱恙,该看诊看诊,该用药用药,看诊有秦院判,珍稀妙药宫里也不会少,等着伺药的人比比皆是,离了庆和公主,难不成这药便没了药效了?”
不冷不淡讽了一句,箫平笙没再看他,而是对着殿上拱了拱手。
“陛下,庆和公主之所以受封,便是因着要代大召国与大楚和亲,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两国联姻一事不好再耽搁下去。”
尃帝“嗯”了一声,金线龙袍广袖一卷,指了指礼部尚书。
“提醒了朕,礼部近日便着手准备,送嫁的依仗和礼单,尽快拟个章程给朕。”
满殿皆静,只剩礼部尚书的应旨声,待到尃帝拂袖而去,众臣这才各自散了。
珣王面色沉沉盯着箫平笙的背影,正要追上去,却被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朔王搭住了肩。
“三表兄。”温文尔雅的朔王,笑的润朗亲和,“别气,箫平笙是这样的,又臭又硬嘴不饶人,一事论一事,他并非针对你。”
珣王冷笑,白了他一眼,“你如今与他穿一条裤子的,还帮着他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