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算计谢玦让他坦白的那一刻起, 全然没有去想过他一开始就已经回来了的可能性。
没想到过, 也就没有想过怎么应对他。
更别说, 她守寡的那五年, 他还一直待在她的身旁。
她守寡的那些年头, 为了保住永宁侯府的基业, 也开始挂上虚伪的面具与高门贵眷们结交。
因有皇后太后他们的扶持,那些看她笑话, 且先前看不起她的贵眷也都只能与她交好。
交好中倒是有那么一两个真性情的。
有与她一样守寡的高门贵妇, 私地里曾劝她, 说她这么年轻就守一辈子的寡着实不划算, 还不如偷偷地在外边养一个嘴甜听话的男宠。
她那时要是一下没坚定真的养了个男宠, 这谢玦回来的第一件事会不会是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这么一想,翁璟妩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这且别说,还有便是她时常在他的牌位前骂他,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琢磨来琢磨去,翁璟妩忽然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劲。
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的人,怎么现在却一个劲的想谢玦是否看到听到了些什么不好的?
烦闷得紧。
谢玦眼中映着妻子的背影,眸色幽幽。
他因陪伴在她的身边五年,所以知道她的艰辛,知道她的不易。
很多个沉静的夜晚,她在闱帐之内卸下伪装后,抱膝在角落之中,无声无息地落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