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知县担心妻子的情况,便与女儿说了这事。
眼看回金都的日期在即,翁璟妩白日几乎都陪在阿娘的身边。
“阿娘你莫要太担心了, 有过前车之鉴, 我与夫君的警惕都加重了, 不会再让贼人有可乘的机会了。”
柳大娘子叹了一口气, 颇为无力的道:“我这颗心总是放心不下, 每宿都会梦到你被掳走。”
翁璟妩心下一酸, 自从做了母亲之后, 她也明白了养儿一日长忧九十九的感受,更是能理解阿娘这种担忧。
她把澜哥儿放到了榻上, 然后犹如小姑娘一样依偎入阿娘的怀中。
柳大娘子愣了一下, 随而说她:“你都是当娘的人了, 怎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也不知道害臊。”
翁璟妩佯装任性:“我在阿娘的眼里本来就是个小姑娘, 不管是九岁,还是十九,二十九,三十九,哪怕是九十九,我也不害臊。”
柳大娘子闻言,不禁笑了,数日来的阴霾也被女儿这话给哄笑了。
“你这丫头,都是高门主母了,怎还这般孩子心气?”
“我又不给别人看,也只在阿娘阿爹面前这样。”说罢,她埋在阿娘的怀中蹭了蹭,软声呢喃:“我很喜欢阿娘身上的味道,很香很温柔。”
柳大娘子脸上露出了温柔慈爱的笑意,轻轻拍着女儿的背,颇为无奈:“再过几日你就要与女婿回去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再相聚是什么时候
翁璟妩轻声道:“每年我都会回来一次,看望阿娘阿爹,可好?”
“金都到云县路途遥远,澜哥儿还那么小,也受不了这颠簸,明年换我去金都看你,等澜哥儿再大一些你们再回来。”
她安慰道:“阿娘放心,迟早有一日,阿爹的任职之地会离金都越来越近的,到时候回来的时间便不用那么长了,也就能常见面了。”
柳大娘子虽然也抱有这样的期待,但也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她只轻声道:“若能如此,那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