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回来的时候,便见母子二人都躺在了榻上,妻子侧卧半躺,慈爱地望着榻上白白软软的儿子。
她那温柔至极的眼神,只在看澜哥儿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看了眼她那柔和的神色,把身上外衫脱下,挂在了墙上的木钩子上,说道:“你日日都盯着他瞧,便不会生厌?”
听到这话,翁璟妩不高兴了,眉头一皱,抬眼就剜了他一眼。
因就寝,发髻松了,一头乌丝披散了下来,垂落在床榻之上,有一小绺长发从脸颊落下。
昏黄的烛光之下,妻子的雪肤上似乎有一层柔黄的光,便是她那双杏眸都似秋水潋滟。
瞪人的模样,怪招人的。
谢玦喉间不自觉一滚。
不知自己是什么怪癖,竟越发爱看妻子瞪他了。
他转了身,去盥洗架前净手,他道:“你以前可不会像这么瞪我。”
翁璟妩收回了目光,看向澜哥儿,回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待谢玦转身走到榻前坐下脱鞋,她嫌弃的问:“你洗过了没?”
谢玦无奈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在船上有专门沐浴的地方,我洗过才回来的。”
因船上男子多,所以女眷皆是在屋中擦洗。
听他说已经沐浴过了,翁璟妩也就没问旁的了。
谢玦上了榻,坐在澜哥儿的外边,伸出指头戳了戳他那越肉乎乎的脸,问:“澜哥儿是不是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