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她欢喜之意淡了下去,轻声道:“总该是要回去的。”
“我从圣人那处得知,梁知府已经因贪墨与滥权被削去了官职入了狱。”
翁璟妩闻言,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他:“你做的?”
谢玦略一摇头:“我只是与圣人说了些旁的,只是圣人察觉出了端倪才派人去调查的,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开口便提起梁知府所为,恐会让圣人对岳父的观感不好,圣人或会认为是在帮自己的岳父。
虽然谢玦说与他说没有什么关系,可没他在旁说话,圣人又怎么会忽然派人去蛮州调查梁知府?
这辈子有谢玦在旁帮衬着,父亲绝不会止步于云县,蛮州,岭南这些个地方,只会走得更长更远。
翁璟妩温声道了声“谢谢。”
谢玦语声淡淡:“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翁璟妩淡淡一哂,怀中的小家伙忽然发出了哼唧声,她低头看了眼,温温一笑。
夫妻沉默了片刻后,谢玦终开了口:“此前我为人孙,为人夫有许多的不足,此后我会慢慢却学会做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语声略沉,话语严肃。
翁璟妩微微抬眸瞧了眼他,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改变,还是因为做了父亲,所以触动了他心底的哪根弦,才让他有这样的觉悟。
不管如何,他若能体贴做个好丈夫,对她好,那她便受着。
再度静谧了一会后,待澜哥儿入睡后,她想起了旁的,转头看向他,压低声音问:“对了,阿兄在军中训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