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温暖如春,烛光柔和,可在他这一角,却好似是烛火照应不到的阴暗之处,暖意更是蔓延不到的寒冷之处。
不知静坐了多久,但已是一宿。
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宿,天色渐亮,院中有下人走动的声音,谢玦才有所动作。
缓缓起了身,面色淡淡的起身去换了衣服,随而出了屋子。
嘱咐了外边的下人,让他们转告娘子,说他军中有急务,需得赶回去,过些天便回来。
翁璟妩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明月说侯爷去了军中。
军中有急事也是常有的,她倒没起疑。
只是梳妆时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下有些许的纳闷。
无缘无故,没有任何征兆的,谢玦怎忽然来了性致?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所就也不琢磨了。
早膳过后,翁璟妩才与阿娘说起她前天晚上与谢玦商议的事情。
让阿娘留在金都,等外孙生下来后再走,顺倒也让父亲来一趟金都。
但这来回至少两个月,便只能是谢玦从中周旋,告知梁知府一声,再从吏部那处取得批准文书,如此才成。
柳大娘子怕女儿生产的时候身边没个亲近的,本就有意想留下来,不曾想女儿却先提出来了。
不仅提出来了,还提到了她的父亲。
“可如此会不会太过麻烦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