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太太那处回来, 翁璟妩让下人送阿兄回了院子, 再与谢玦道了声, 说要和母亲说说话, 便随着母亲从抄手回廊走过, 去了西厢。
在屋中, 柳大娘子轻嗤道:“这侯府的人可真奇怪,各个都似鹌鹑似的, 连话都不吭一声。”
翁璟妩斟酌后, 说道:“二婶她先前确实与我多有不对付, 但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 倒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闻言, 柳大娘子重重一叹:“若是早知晓那阿烨是什么侯爷,我与你阿爹宁愿让你与鸣隽假成婚躲避那梁知府,也不让你嫁给他。”
屋内只余下母女二人,但翁璟妩还是劝道:“阿娘你莫说那些话了,我与阿兄虽不是亲生的,可却也亲如兄妹,这些话听着就怪别扭的。”
闻言,柳娘子也是无奈。
当初成婚多年久未有孕,便也就听了旁人的话,收养了一个三岁的小孤儿来坐胎。
两三年过去了,虽然还未有动静,但也待那孩子如亲生的。
后来有了女儿,也确实想过把那养子作为女婿来培养。
日子长久,却也只有兄妹情,别无其他。
柳大娘子无奈道:“事已成定局,我还说那些做什么……”
话语顿了顿,她问:“那女婿呢,他待你如何?”
侯府其他人的事情便已经让阿娘担心了,也没必要把谢玦的事说明。
翁璟妩一笑:“夫君只是看着性子冷而已,平日一有时间便会回府陪我,倒也体贴”
柳大夫人盯着女儿的脸,怀疑道:“当真?”
翁璟妩做了几年的主母,面上之色早已经是能做到处变不惊了,对于阿娘的怀疑,从容的点了头:“自然是真的,我若是骗阿娘,阿娘你还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