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去了耳房泡澡,翁璟妩则坐在软塌上思索着方才谢玦所言。
听到他的话,她心底却有忧虑也有诧异。
忧虑的是往后这贤妻面具要戴得更长了。
诧异的是这辈子的谢玦,真的有许多地方都与上辈子不一样了。
这辈子谢玦的改变,虽说是因她腹中的孩子,但还是不一样的。
上辈子的谢玦,哪怕不用常常待在军中,他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军中,然后一个月也就只是在府中住个几日。
所以她听到他说会常回来,是惊诧的。
最好他真与上辈子的冷漠截然不同,这辈子也不会做出把英娘接回来的蠢事。
想起英娘这根刺,翁璟妩回想起月前就让明月取了银子,拿了她的信去寻金都城接私活的探事人。
探事人犹如官府铺头,上到寻人,下到调查大小案子,只要给足银子便什么都干。
她信上让他们去调查英娘,但个把月过去了,久久未见有消息传回。
不会上辈子没查到,这辈子提前三年也查不到吧?
思索间,谢玦便湿着黑发从耳房走了出来。
翁璟妩见了,便撑起着桌子,欲站起去给他取来干爽的巾帕擦发。
但谢玦却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开了口:“我自己来便可,你坐着。”
说着,还暼了眼她那肚子才走去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