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 好似真的没有生气一样。
谢玦眉头紧皱。
没生气?
没生气, 方才为何有那样的反应?
没生气,可为何背对他,连一角被衾都不留?
良久的无言, 翁璟妩也隐隐犯了困,但身后这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她虽困, 脑子却甚是清晰。
面对这种情况, 也只好像上一回共寝时骗自己是一个人睡的那样酝酿入睡。
正如是骗着自己, 酝酿睡意的时候, 又听到背后那许久未出声的人开了口:“往后像方才那样, 有话直接说, 便很好。”
听到后边的话, 翁璟妩愣了一下,随即把他的话在心头咀嚼一遍, 有些耐人寻味。
他这意思是鼓励她多反驳一下他的话?
这都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思索间, 外边的人又来了句:“天色不早了, 歇了吧。”
“嗯。”她敷衍的应了声, 也就没有再说话。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无声, 终于酝酿得睡了过去。
谢玦听到绵长均匀的轻息,看了眼里侧的背影,也就和衣而眠。
夜深人静,有一缕风从微敞的窗隙吹入,把屋内的烛火吹得忽暗忽明。
烛芯摇曳了片刻后,便熄灭了,只余余烟缭绕和一室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