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银钱上面,她想起了谢玦。
数日不见他,翁璟妩忽然有些盼着他回来了。
她记得上辈子入侯府后的几个月,她手中已无甚银钱,只能靠着崔文锦指缝中漏些月例来度日,但下人的赏银着实拿不出来,便也就让明月把一些首饰拿去当了。
后来她也就长戴那几件首饰,或许太过寒酸,连谢玦都瞧出来,所以也就给了她一个钱匣子。
翁璟妩隐约记得那匣子中有银子与地契,杂七杂八加起来,好像也有近千两。
也不知谢玦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一回来,她手头就不用这般紧了。
总归是打理他的院子,花他的银子也是应当的。
“给吧。再者你顺道去二婶那处要几丈软缎,就说天气闷热,我日日卧榻捂了痱子,想要软缎做几身寝衣。”
明月一愣:“奴婢听说那软缎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一尺,若是要几丈,那崔大娘子肯给吗?”
翁璟妩一哂:“会给的。”
崔文锦最会伪善,假装大度,她现在可是这府里的金疙瘩,怎会不给。
时光倒流,她一朝回到了八年前,虽然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可不表示她会再吃一遍曾经吃过的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穿用度,她能用好的,便不会委屈了自个。
谢玦在军中待了已近十日,午间用饭,他询问伴随了自己多年的石校尉:“我这几日何时有假?”
石校尉闻言,先是一惊,暗道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巴不得十个时辰都在练兵的侯爷,怎就忽然问起了休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