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玦眉头久久未能舒展,望着明月给妻子擦去身上的汗水,他沉声吩咐:“给娘子换一身衣裳。”
翁璟妩身上的衣裳早被津津汗水浸透,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才会让她吓成这般?
谢玦揣测莫不是又梦到了他是那吃人的猛兽,把她啃食了,所以在一睁眼看到他的时候,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明月给主子擦了脸,听到侯爷这么说,忙去取干爽的衣服。
谢玦在床沿坐了下来,宽厚的手落在她的衣襟之上,顺着圆润的两边肩头利落剥开,雪白凝肤似可掐出牛乳一般。
翁璟妩腹痛难忍,且心系腹中的孩子,谢玦做什么,她都无暇在意。
衣衫全数剥下,明月去而复返,谢玦给她让了位置。
院外许久无话,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下人才匆匆领着大夫回来。
大夫入了屋中查看情况,随后施了针,约莫一刻后,翁璟妩才慢慢地平缓了过来。
谢玦与大夫从屋中出来,老太太忙走上前询问:“如何?”
大夫略一行礼,而后面容严肃:“贵人腹中孩子不足两个月,月份尚小,胎还未坐稳,最忌疲劳与情绪波动大,但娘子这两样都占了,方才已经施了针,算是没有大碍了,但……”
大夫顿了顿,才继续道:“但若再来一两回,恐不用在下言明了。”
谢玦静默片刻,转头往房门瞧了眼,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一双黑眸格外深沉。
老太太暗暗松了一口,孩子总算是保住了,心头大石也落了下来。
再看向孙儿,也没了脾气,只劝道:“你明日还要回营里,先去东厢的屋子休息罢,翁氏哪里让下人多盯着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