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应,只抹着泪又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道:“还请老夫人给娘子讨回个公道,那杨婆子和李婆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想到那杨婆子差些折腾的曾孙都没了,老夫人面色沉了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从褚玉苑离去。
见老太太走了,明月的哭声倏然一止,冷静地抹了抹泪,站了起来,转身往主子的屋子而去。
老太太从褚玉苑离开后,便吩咐人去宫里请一个太医到府上来。
老太太虽不喜孙媳,可她那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侯府的子嗣,她的曾孙,如何能让她不在意?
脸色沉沉的回了院子,再而让人把杨婆子和李婆子唤到了厅中。
方才杨婆子被留在屋中时,心都凉了半截,再三思索后非常确定那翁氏是装晕。
但随后转念一想,如果是早已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却不说,故意在练习礼仪时装晕。且还故意让她瞧出假晕的端倪,让她来夫人这里告了状之后,再吩咐明月丫头跑到老太提面前告状说她这个婆子险些害得娘子小产……
想到这,杨婆子心颤胆寒。
若真是如此,这翁氏就太可怕了。
杨婆子想起第一回 见这翁氏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像个温顺的小羊一样,半个月下来就没见过她和谁急眼过。
如果这温顺只是假象,那么这芯子肯定就是黑的了!
这城府心计该有多深呀!
两个婆子胆颤心惊的入了厅中,朝着老太太跪了下来。
老太太端起茶水浅饮了几口,复而看向她们二人,缓声开了口:“我让你们让翁氏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给她些苦头吃,可你们倒好,差些把我这曾孙都折腾没了。”
话到最后,老太太轻轻一笑,笑得两个婆子背脊一寒,冷汗也从额心冒出,两人连忙磕头,不约而同地求饶:“老奴们知错了,求老夫人饶了老奴们。”
“明日你们到褚玉苑去,若是娘子能原谅你们,便罚你们一年月例作罢,但若是娘子不依,那乡下庄子随你们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