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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沉眠往往会让他很容易被吵醒,而在醒来之后思维又总是转得很慢,有种陈腐的麻木。

“那我就自己做主了。”若木无奈地说道。

“随便。”燕遥知翻了个身。

听见若木从屋顶下去了之后,他飞快地脱掉身上的麻布袍子,让月光均匀地洒在自己身上。

他的身体同样惨白,在月光里像是凝固的石膏,没有丝毫生机。

微卷的黑发像是某种多脚生物的爪子一样在他脑后摊开,眼中赤红的色泽愈发明亮,燕遥知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一只蓝羽的夜雀从他眼前“倏——”地划过去,叼着虫子,扇着翅膀把肥墩墩的身体落在燕遥知脑袋旁边。

夜雀把可怜的小虫连头带尾地吞下去。

吃饱后,也不着急跑,而是开始打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燕遥知偏头盯着它,伸出手。

可怜的小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燕遥知把瑟瑟发抖的夜雀放在自己鼻尖下头轻轻嗅了嗅。

这种鸟很受部落民的喜欢,量大好逮,还十分美味。

但他就像从前一样,只能闻到小鸟身上极其单薄的生机,根本没有部落民们描述里的那种果木一样的鲜甜。

或许应该先靠一靠,熟了就香了?

掌心的夜雀可怜兮兮地“唧唧”叫唤。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