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个吗?”傅安洲不放心。
“首先,现在六点, 他没起床呢, 其次, 我跟他说什么,说我刚吐了一下?”她无奈地摇摇头, “太不像话了。”
见她往校外走, 傅安洲不放心,跟在后头。
说实话, 他有点担心青豆状态。她吐的反应,确实和安清辞怀方子语那会差不多。早上呕吐, 闻不得味。
“豆儿。”他唤她。
青豆没有理他。
她想自己骗自己,可身后傅安洲的脚步声不断提醒她, 喂喂喂, 有个麻烦事儿没搞明白呢。
哎!烦死了!
走到公交站台, 上清山的车子迎面摇晃而来。看来是缘分了。你看, 这缘分来了, 挡也挡不住。
她暗自叹气,头也没回地扎进早班车, 傅安洲在关门前, 也上来了。
青豆有公车月票,傅安洲没有。他从厚厚的黑皮夹里掏出一张一百的, 递给背木箱的售票阿姨。
阿姨这边刚上班, 木框子里只压了几张简单的五块十块, 不耐烦道, “没有小票子吗?”
青豆扫了眼他那颇为猖狂、纸票厚得压不住的皮夹子,心里又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六毛钱,帮他付掉了车费。
“你随身带这么多钱干吗?”她带一张都嫌多。
傅安洲捏起皮夹,好玩地往她面前一送:“有时候结账要用。”
那钱夹的丰厚程度,足够青豆这样的好孩子生出歹念。黑压压的百元大钞,她得写多少小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