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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带她跳。

袜子太滑,脱掉,手心起汗,勾肩。

青豆攀在顾弈身上,与他亲密无间,随他摇曳,心脏咚咚咚咚咚咚咚,撞得青豆比自己迈步子跳舞还累。

她的心很静,不再为错乱的舞步慌张,但忽然跳得很快。

风枝交擦,玲玲作响。邓丽君涓涓细流般的歌声,于月光中铺进水汽。

额头上汗水密密,呼吸轻柔又急促,身体越来越湿,却不见沉重,反而愈加轻盈。

吞咽口水时,青豆能感受到喉腔的阻力。

她下巴磕在他肩上,嘀咕:“我心跳的好快,感觉出来了吗?”

他们各自脱掉了外套和毛衣,青豆秋衣外还剩一件薄毛衫,顾弈穿的则是顾燮之的白衬衫。

没办法,脏衣堆在洗衣机里,赶一趟洗,偏偏昨夜下雨,全部淋湿,只能穿老顾的。尺寸差不多是合适的,只是肩上稍微有点紧。抬手会绷二头肌。

他本来心无旁骛,一步一步抬脚,搂腰轻晃,陷在靡靡之音中,听她一提,沉下呼吸,认真感受起心跳。

胸膛中有两股撞击的力量,一股至刚,一股至柔,柔的那部分像水一样,随相贴瘫软,随摇动起伏。

顾弈真没那么色。拥抱那刻,他感觉到了绵软,所以努力稳住呼吸,做一个君子。跳舞是坦荡的交谊行为,是绅士与淑女的肢体交流,不该是下流的。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体相贴,呼吸相交,很难不下流吧。又不是兄妹。

他喉结滚动,伸手扯开两粒衬衫扣子:“挺快的,听得出,特中意我。”

青豆埋进他颈窝,开心得泼不出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