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洲停下,说要陪她一起等到车子来了再走,反正他一点也不急着回家。
青豆想说好,话到嘴边又转了个方向:“没事儿,你先走。”
“过年这会路上没人。”他指的是危险。
青豆一本正经地曲解:“是啊,就是没人啊,小偷小摸年前窜得最厉害,现在都回老家过年啦,没事的。”
“真的吗?”傅安洲不放心,踢上撑脚,走到她边上。
“真的!”青豆把他往自行车那推,“走吧走吧,你赶紧走吧。”
他的表情在青豆的催赶中改换成调侃,“我懂了。”
“懂什么了?”青豆收回手,揣进兜里。
“哼哼。反正我懂了。”
“啊?”
傅安洲朝她眨眨眼:“行。”他将撑脚一撇,荡着车子,于夜风里扬声告别,“走了,开学见。”
青豆揉揉眼睛,认真看向对面的校门后门,像是等车,又像是等人。
黑夜没有光源,四下黑得只显密度区别。是有点吓人的,尤其在有心理阴影的前提下。但青豆站得笔笔直,胸中有一份格外的笃定。
不一会,嗖嗖冷风里夹了道自行车牙盘转悠的响动,眼前飞来一抹深影。
影子伺在夜里有一会了了,青豆翘起嘴角,往路上挪了一步。几乎在他停下的瞬间,他们鼻尖重重一撞,迫不及待地吻上了。
脚下踩地划出去半米距离,带着青豆也倾斜踉跄。她贴着他的唇,扒着他的肩,痴痴笑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