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里外都没了声。
不知邹榆心是哭完了,自己回的房,还是被顾燮之拉走了。
没开灯的房间,顾弈十指锁在一起,沉默许久:“出来吧。”
青豆抿唇,没有应答。
他隔着门,脱力般低声说:“看见了吧,都有坎坷。”
见里面人装木头人,顾弈伸手拉开橱门,迎上影影绰绰衣裳间,那双星亮的点漆眸子:“再不出来,宿舍要关门了,这次不能怪我。”
一排衣柜,有四扇门,他怎么一把就能命中自己。她钻进去前还左右挑了挑呢。
不过青豆没有心思问这个。她老实交待:“对不起。”
顾弈不解:“什么?”
“是我昨天睡觉把那两摞书拎到外面的。”信捆在绳子中,但并不扎实,她今早收拾,多此一举地将书信从大到小依次整理,重新扎实地捆了一遍。
邹榆心可能没有发现,她认定他们近期往来,说的是“那封信”,而顾燮之解释时,用的是“那些信”。青豆心惊肉跳,可能是落下了一封在他的书桌上。
顾燮之的书桌很乱,青豆白天复习缩在一角,桌面上确实有封信,她以为原来就摆在那里的。
真是阴差阳错。她可真是笨手笨脚。
“阿姨误会了。”青豆知道自己没法解释,只能让顾弈想办法澄清。
顾弈却没有想象的如释重负。他依然眉头轻皱,对这个话题并不耐烦:“能随随便便误会,也不是什么值得迁就下去的好关系。”
他双手一托,将青豆抱出来,嘴上吓她道:“你居然不着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程青豆!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