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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打牌。那就说得过去了。

她总觉得怪怪的。素素在这场通话里始终没出现。

她又打给了蓉蓉。跟东东咿咿呀呀,说大娘娘想他了,他说也想大娘娘了,一大一小隔着电话哭了起来,把蓉蓉一阵无语。

青豆没带通讯本,加上很少给顾弈打电话,号码记得不是很清楚。

桌前没有纸笔,她心里来去背了无数遍,终于捡着一串顺口的数字,来回吐纳,鼓足勇气,给那边打去电话。

她很怕打错号码,会是外国人接。

等那头接起,小心翼翼问:“是华西男生院吗?哦哦!是华西啊!那请问一舍的顾弈在吗?”

那边好一会才给回音,不在。

青豆唇焦口燥,左思右想,想不出要打给谁了,终于依依不舍结束通话。

也就十来天没回去,怎么会这么想这些人。完了,她注定无法浪迹天涯,只能安居一隅了。

青豆伏在桌上,徐徐入梦。

屋内有个小缝,一直渗水,得用水盆接着。约摸到十点,老李起身将屋内等水的盆倒掉,青豆也要起,被老李按下去了。

她睡得很不舒服,潜意识里认定这是趴睡姿势不佳以及雨天湿热的原因。

到十一点,再睁眼,明白了这股不舒服的来源。水淹进胶鞋,灌了她一脚的水。而青豆,处在一股不断上升的水压之下。

四周的水淹到了她的大腿根。她忙推醒老李,对方也吓了一跳,这怎么弄,还值班吗?值下去明早不会淹到脖子吧。

他们俩爬上单薄的办公桌,陷入无助。老李说,等会要是淹到胸这儿,咱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