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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婚礼的夜晚给顾弈青豆素素留下了美好回忆,却没给虎子留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重温那晚的自在快乐,还要拉虎子一起。这帮人就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骗青豆去,实际才懒得去呢。素素兴致来了,他不去她要去。反正她七月下旬才上班,没事做,跑趟乡下玩一圈也不错。

虎子问,那你家要收麦子吗?

素素说,我家那带种桑养蚕。

虎子问,那你不会收麦子啊。

素素冲他翻白眼:“不会就去玩玩呗,干吗非得收麦啊。”

虎子一想也是,可以不收麦啊,这回还没有朱洋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单独相处的好事。

从北京回来这路,虎子感觉自己和素素不太一样了。以前他们就是朋友,话不多,也没那么熟,现在算患过难,讲话亲近不少。叫她去哪儿遛弯也不费劲,一叫就出来。

虎子延迟一天去宁城,神神秘秘做了件事情,等到青豆家,厚着脸皮也不干活,往床上一倒开始装死。

还是素素手脚灵快,抄起镰刀跑去割麦了。

青豆刚子傅安洲顾弈四人割完刚子家的麦子,蹬了辆黄鱼车,往程家村赶去。村里的黄鱼车比城里的大,青松那辆坐两人就满了,膝盖得抵一块,村里的大敞篷够坐四人。只是苦了骑车的人。

他们商量好,三个男的轮流骑。顾弈问傅安洲行吗,不行他和刚子两个人换就行了,路也不远。

傅安洲说可以试试。连续两日暴晒暴汗,他褪了层皮,白皙皮肤起了红疹,又烫又痒,本来早该歇的,谁知顾弈也脱皮红疹,一声没吭在割麦,他于是也闷头割麦,没有喊累。晚上冲凉,他问顾弈皮肤疼吗?顾弈笑笑,表示干农活哪有不苦不疼的,来就做好了准备。

傅安洲说:“行。”然后再也没有吭过一声。

青豆怀疑顾弈故意的,还没骑就怀疑人家不行,非常不像话。

顾弈瞥见青豆皱眉,拍拍傅安洲的肩:“等会你起步先骑两个人,骑稳了我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