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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御医可有到孟大人府上请脉?”

孟循神色如常,微微颔首,“陛下礼待,御医自然从命。”

“孙海赠予我们的香囊,掺了点乱人心智的奇异香料,听吴御医说,那里头掺的香料出自番邦,寻常大夫根本闻不出来,他害人之心不浅,你我二人……”

“高大人慎言。”

高言怔了会儿,他原以为孟循要提醒他不能随意说话,却不想他依旧神色没有半分波澜,脚下的动作也未曾停下。

甚至,他方才说话的声音也算不上大,温和极了。

不等高言开口,孟循接着说道:“出自番邦,御医也未言明具体出自哪里,要知道,与我朝接壤的,又互通往来的番邦,总共有三个。”

经孟循一提醒,高言倒是冷静了下来。这次确实是他太冲动了,只想到了孙海居心叵测要害他,却又未问清楚具体出自哪里,且那御医与他说了这事后,便借口离去,不愿与他再说什么。

一般来说,说出这位奇香出自番邦,必然会说出具体出自哪里,可御医对此避而不谈,还借故离开,想必,这背后的事也没那样简单。

是他莽撞了,竟不如面前这个还未到而立的青年清醒,思量的不够周全。

枉他浮沉宦海数十载,事情临到自己身上,竟如此稚嫩不堪大用。

思及此,高言不由得眉心紧蹙。

高言冷静了几分,开口问道:“孟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东西是孙海送的,与他有直接利害关系,他若想害你我二人,大可不必这般直接,还将罪证送到你我二人手中。谋害朝廷命官,是死罪,即便有掌印保他,也难逃一死。”

孟循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冷,唇边却牵起一抹笑,“孙海虽蠢,却也惜命。”

就算是这桩案子了结,孙海这样的,至多也就落个流放边境的罪名,他实在没有必要为此拼上自己性命。

“那究竟是谁,既能得这番邦奇香,又想把罪名安到孙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