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不是……”林暮烟微张着唇,强忍着眼泪,“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昨天刚出血检结果,没能帮到棋棋,他们也很遗憾。”赵远津说,“医院现在也在想办法找其他的捐赠者,你不太担心。”
“我没有要责怪的意思。”林暮烟解释说,“只是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一时接受不了。”
“那些事情我也有听说,你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你别听网上的人瞎说,肯定没人相信他们的。棋棋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毕竟棋棋还得依靠你。”
想到棋棋,林暮烟擦掉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谢谢赵医生,这些天也麻烦您了,那个我的行李还在医院门口,得出去一下。”
说完,不等赵远津回应,林暮烟大步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她路过棋棋病房时,往里面看了眼,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留下来,她捂住嘴巴,很快离开了住院部大楼。
司机跟林暮烟打了招呼,把行李存放在门卫处便离开了,她过去时门卫多说了几句,她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
正门人太多,电梯挤,林暮烟不想再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便绕过医院花园,从侧门进住院部。
只是她刚走到一个弯路,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小男孩将她撞倒,她的手磕在了石头上,掌心破了层皮。
她艰难地撑起来,看着伤口的血迹沾满了灰尘,想站起来,无奈膝盖也阵阵刺痛,无法站立。
林暮烟痛的攥着拳头,所有的不满和委屈叠加无从发泄,然而似乎一切都与她作对。
天空忽地下起了小雨,耳边雨声簌簌。
好在,这雨不算太大。
林暮烟忍着痛准备站起来,眼前却出一双黑色皮鞋,头顶的雨被大伞遮住,她顺势抬眸,看到的是席闻均那张清冷的面容。
他不曾笑,眼神依旧冷漠。
可林暮烟似乎产生了幻觉,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一道温暖的日光落在她的身上。
席闻均将伞微微一侧,使得自己的肩头被雨打湿,蹲下身来,轻声问道:“怎么每回见你都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