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一双混浊的眼睛在江云识身上打转,半晌打了个酒嗝,事不关己地问到:“什么惊厥不惊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云识忍着怒气说:“一直不退烧可能会引起肺炎或脑膜炎。说穿了就是有可能变成傻子,你要养他一辈子,他以后也不能给你养老!”
男人总算听懂了。眼睛一瞪,又是对女人骂了几句:“走走走,赶紧滚,该干嘛干嘛去!想连累老子一辈子,想的美!”
周让尘目光不善地斜他一眼,走过去将烧迷糊的孩子背起来,江云识则拽着女人没受伤的那只手一起出了门。
到了镇上的诊所,孩子打上了退烧针,情况明显好转。女人就比较麻烦,除了手臂之外,身体多处软组织受伤,耳朵都穿孔了。
回宿舍这一路,两人都很沉默。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这种穷乡僻壤,家暴更加不好处理。
“走吧,我带你去找镇领导。”
“你知道在哪?”
周让尘笑了声:“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看今天这事不解决你会一直过意不去。但我们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江云识明白,释然地点点头,“谢谢你,师兄。”
宗城。
沈砚清也忙到了很晚。沈屹南父子大概是得到了消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安分。
倒是周景雯给沈砚清找了个不算清闲的活,周氏企业最近遇到点麻烦,略棘手,现任总裁周迎溪有些搞不定。便找上了沈砚清。
忙完也是已近深夜。回到家他疲倦地窝进沙发里,这才有时间翻看手机。主要是想瞧一瞧江云识那边的情况。
看见她发的那条自热锅朋友圈,眉头不禁一皱。那边的条件艰苦,可以想象得出伙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也不能就拿这种垃圾食品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