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没理会,嘴角却因某些字眼翘起些微弧度。
秦与淮看在眼里,又回想起这段时间来这人的改变,不由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你这是在睹物思人?难道分了?”
“你若是没事可以先走。或者选择闭嘴。”
呦呵,忽然恼了。
“分了才正常,你别说你没想过这一点。”
“正常与否是哪来的判定?”沈砚清随手将文件夹扔到茶几上,再抬眸时眼中多了些显而易见的锐利,“能接受的就是正常,反之就是不正常。谁给你们的权利来界定我的抉择?”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平静,可大概是觉得过于可笑,嘴角仍泄露出一丝不屑的意味儿。秦与淮一时也被问住了,他们的生长环境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一出生就被框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
什么可以选择,什么不能选择。哪种人可以接触,哪种人连个眼色都不需要给。条条框框堆积起来,许多限制。长此以往变得心高气傲,慢慢开始端起架势,看人分三六九等,说穿了就是逐渐失去自我意识和想法,自视甚高。
秦与淮默了默,神色忽而认真起来,“你来真的?伯父伯母那边会施压吧?”
沈砚清静默片刻,忽而轻轻笑了一声:“循规蹈矩三十年,离经叛道一次又何妨?”
江云识当然不知道沈砚清的打算,仍旧循规蹈矩地过自己的日子。这天到医院刚换上白大褂,她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市医院每年都会定期向贫困山区开展医疗支援的任务,今年又到了时间,是去西南边十分偏远的凤宁村。这几天各科室都在选人,急诊选来选去怎么着都差一个,于是主任将目光对准了江云识。
她刚来急诊不久,但表现得很优秀,科室里每个人提到她都忍不住要夸上几句,目前需要的就是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