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阿姨笑眯眯地转过来:“你还担心人家老板吃亏啊?我在附近住了三十多年了。老板拆迁赚不少,总比一大块地方放这儿强得多!”
游乐场荒废快十年了,这片不算很繁华的地区,一直没有人买。
景熠冲她笑了笑。
他戴着口罩,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柔和,眼睛晃着冬末春初的暖光,阿姨看着就觉得心里乐呵。
尤星越站在时无宴身边,冷风都被时无宴挡在外边。
他看着游乐场拆除而哼哧哼哧搬家的尘妖,道:“你放心。建神祠是上下都商量好的,一定是利大于弊。”
镇山河的铭文会被刻在石碑上,立在祠堂外,百年之后,山河依然,碑文依旧传唱着这段历史。
景熠道:“能被纪念挺好的,但是还是大家都好好的更重要,毕竟祠堂只是一种象征。”
希望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每个夜晚亮起的每一扇窗户里都有欢声笑语。
他在现代社会待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皇权王室,已经在靠近真正的平等和自由。
不等尤星越说话,一旁的人扭过头来,盯着景熠:“可不兴说这种话。”
景熠愣了一下:“嗯?”
那人道:“我们修建祠堂,是为了感恩也是为了铭记这种精神!我们不仅要建祠堂,还要祖祖辈辈地传颂镇山河的铭文故事,好让我们的子女知道,我们有英雄的血脉……”
他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景熠一开始还听着,后来表情就变得有几分苦恼——好像被老学究抓着教训啊。
那人深吸一口气:“你不能说它不重要,因为这不是一个祠堂,是一种传承。”
景熠用力点头:“嗯嗯。”
其他器灵们看着景熠被抓着教训,凑到一起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