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三月,君令出帝京,具天下之金以铸鼎。皇子熠摄其事。”

“坤定五年,鼎成,盖因无帝王之气,不成用。融鼎,再铸。”

听到这画外音,观众们心里一咯噔。

画面一转,在广袤巍峨的宫殿前,皇子熠一身风霜,匆匆走下台阶。

他面容没怎么变化,神情却成熟了很多。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眉峰冷冷,身后跟着一串士大夫。

“殿下,佩洲的金收不上来……”

“殿下,奎城的路坏了,说是送不过来……”

“殿下……”

画面定格在皇子熠翻飞的衣袂上,随即屏幕上像着了大火,画外音依然没有停止。

“坤定六年。颖州一城起瘟疫,水灾泛滥。皇子熠令工匠退出铸造池,以身祭鼎。”

“次日,鼎成。”

火焰逐渐褪去,画面中还是那熟悉的寝宫,帝王跪坐在长案后,内室跪在地上:“陛下,找不到,真的哪里都找不到。殿下他最后去过的地方,是铸造池。”

帝王手里的笔久久没有落下。

“帝甚哀恸,罢朝六日,亲笔撰写铭文,赐名镇山河。”

两道声音同时低下来,与其说是毫无起伏,不如说是压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叫人一听,就生出了无生趣的厌烦来。

“同年五月,鼎成。选良辰吉日,出帝京,赴颖江。”

画面再次亮起来的时候,观众能看到的是怒涛的江面。

高台铸在江面上,台下江水汹涌,汇聚成巨浪重重拍在岸边,台上放着一只巨物,被层层布匹包裹。

壮硕的汉子掀开绸缎织成的布匹,露出了其下的镇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