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若冷玉,在茫茫的雪色里,乌沉沉的眉宇裹着冻彻心扉的寒意。
景熠慢慢站起来:“小姑?”
女帝黑沉的眼睛微微愕然:“景熠?”
认识?
店里的器灵都惊了——景熠从来不向他们提起身世,店里的器灵都曾进过宫廷侯府,知道越是光鲜之处,越藏着无人不足为人道的污秽。
景熠不说,大家也从不追问。
尤星越很困惑,歪头看向时无宴:“你不知道她是女帝?”
时无宴思考两秒,很无辜地摇摇头。
女帝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她走过的地方,雪地依然是平整的。
“往复,尤老板。”
她微微颔首,算作行礼。
尤星越赶紧起身还礼。
女帝道:“老板不必惊奇。往复在阴司的时候醒来的时间很少,他只知道谁在阴司任什么职位,却不了解我们身前是干什么的。”
时无宴斟了一杯茶放在女帝手边。
女帝顺势坐在景熠身边,摸了摸小侄子的发顶,惊叹道:“飞眠回去的时候说,老板好会调教人,将往复教的格外不同,我们一开始还不信呢。今天一见,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
时无宴微微启唇,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我……”
只见他男朋友兴致勃勃地追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