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下定了绝心:“老爷子,您想要办一个漆器展吗?”

严复白吃惊:“我吗?”

林百客郑重点头:“我愿意为您办一个漆器个人展。”

尤星越抿了口姜枣茶,道:“在办个人漆器展之前,还有一件事。其实最近市博物馆联系了不少藏家,打算办一个联展……”

一时间,包间里只有尤星越温润轻柔的声音。

几个人谈完事情已经一个多小时后,林百客当场买下了最喜爱的三个漆器。

严漆之扒着手指头艰难地算账,小声嘀咕:“一个月房租如果算2000元,那这些钱就够我们租一百……嘶,怎么算?好像不止一百?”

尤星越:“……”

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戚知雨数学期中考试39分的试卷,并且已经要生气了。

搁这儿算什么租房,能不能有点出息?

尤星越在桌子底下又踩了严漆之一脚:“严爷爷可以租一个工作室专心做漆器,还可以收两个学生。”

严复白点头:“能收到学生是最好的。”

吃过饭后,严复白打定主意要继续发扬漆器文化,不顾两个侄子居心叵测的挽留,坚定地拉着箱子离开了严家。

留下严有文和严有武追悔莫及。

严有文咬牙道:“他又没结婚,等老了也还是要我们养的!到时候再讨好他。”

严有武却很担心:“万一他收到徒弟,给他养老送终怎么办?”

严有文冷笑:“现代有几个人愿意学漆器?就算有,他就能找到一个愿意给他养老的?”

……

尤星越安置好严复白与严漆之,回到古玩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夜间的温度低了很多,一向热闹的南北街人流量大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