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越若有所思,忽然道:“你母亲既然患病,为什么不去医院?”

巫逢雨难过道:“老板,我的父亲是一株水仙花,母亲和他待久了,也染上了这样的毒。此为妖毒,人类的医院不能解。”

巫逢雨忽然跪下来:“我知道老板身份不凡,身边有往复坐镇,只求您能施舍两根线,垂怜我的母亲。”

尤星越笑了一声,鼓掌:“好演技。我自认是撒谎不打腹稿的人,竟然还没你能编。从进门开始,不,从你找到我开始,嘴里就没有几句真话。”

巫逢雨一怔。

尤星越道:“你其实挺厉害的,在我来之前把可能被问的到问题都打了腹稿,而且抢话很厉害。只有几点,一,季歌交好的朋友只有一株牡丹妖,你根本不认识季歌,或者你们不熟,所以说话时含糊其辞,因为他是妖怪,而我是凡人,不仅是凡人,更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凡人,你赌我不了解妖怪。二,我虽然没学过什么妖怪心理学,连人类心理学都没学过,但是……”

尤星越点点镜框,笑吟吟道:“我也很会撒谎。”

“如果我要骗人,我肯定尽全力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在对方开口前,先给自己编出一个来龙去脉。”

也就是抢话,先给自己的来意安排清楚,把对方绕进去,让对方的思绪跟着自己走。

尤星越骗卫高福的时候就是这种套路。

“最后一点,说谎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描补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力求这段谎话在逻辑上可以成立。试图让谎言无懈可击,嗯,我也有这种毛病。”

尤星越道:“你是妖怪,让我猜猜。能说会道,嘴里没几句真话,你应该是讹兽吧?”